许霆蜜色的脸上也染了薄红：“可不是？我认真地上了好几个恋爱追求学校呢！”
苏凡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声中，许霆的脸越来越红，他干脆喝了一大杯酒，目光躲闪着，躺倒在了小桌边。
“看！流星雨开始了！”许霆大声说。
果然，只见万千道金光如同雨点般落下，密密匝匝如同黄金般璀璨，又似火树银花众花吐蕊。它们仿佛远在天边但又近得可以触摸，苏凡甚至有种错觉，他正被笼罩在黄金的雨点下，抬手便能抓住一颗星星。
手指无意识地张开，贴在了透明的防护罩上，这一刻，苏凡蓦然有种错觉：他似乎在哪里，跟谁，见过这样的场景？
跟谁呢？
那个人，很熟悉，他的脸也很熟悉……
他……
苏凡有种莫名的思念，像是在一颗心里投下的种子，正在努力地攀升发芽。
想找到他，找到这个让他内心起波澜的人。
苏凡的脑海一闪过这个念头，就再也停不下来。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想找到他。
苏凡合上手掌，像是在虚空中，抓到了属于他的那颗星星。
许霆的声音打断了苏凡的沉思：“……还喜欢吗，这场流星雨？”
苏凡点头。
许霆的脸更红了，刚刚在苏凡沉浸自己的思绪时，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此时眼神都泛着水光。
烟灰色长发贴在脸庞上，许霆踌躇了许久，才问：“那……不走了，好不好？”
“嗯？”苏凡不解。
许霆一甩头：“我说不走了，去他的什么机甲联盟！什么新锐机甲战士，什么设计师！”他有点着急地，“你待在那里又不开心！要不你也不会从首都星出来不想回去！”
“我们就回去空海星，你还做你的纹身师，我保证，只要换个名字，没人能找到你！”
“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见鬼去吧！”
许霆的建议是那么真诚，苏凡都觉得很难拒绝。
眼下的局势已经不是他想要的，不过……
“好是好，不过许霆，你应该知道，我对他们并不动心，我对你也没有喜欢的感情吧？”
如此薄情的，令人心碎的话语就这么直接地从他的口中说出。
刚刚支棱起来的许霆瞬间又倒了回去。
烟灰色的长发随着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嘟囔着：“唉，我怎么不知道呢……”
“可是，可是，我只想要你开心，想要你做你喜欢的事情……”
许霆小声说着，“别的，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呼吸逐渐平缓下来——他睡着了。
苏凡只是沉默着，也倒在了小桌子的另一面，头顶上，无数流星纷飞而散，落入他眼眸中。
人鱼文明
过去的几天里，人鱼深渊水域注定十分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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