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
谢拾青总是控制不住嫉妒的情绪一股股冒出。
独占欲和控制欲在她的性格里不分先后,几乎是并列第一,在以前,她还可以操着一口甜蜜的嗓音,将那些话化作甜软的撒娇,甜得人昏头转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可如今的她压根不敢去指使钟宁去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她已经没有这个资本了。
只能在暗地里偷偷摸摸地喝醋,喝得浑身直冒酸味儿,还得躲着人,不叫正主发现。
不就是一只狗,有什么好的!谢拾青忿忿地掐着轮椅上的坐垫,臭狗!
还嘤嘤叫,臭不要脸,撒什么娇,臭不要脸!
只是一只狗而已,怎么敢和我争!
钟宁惊讶的呼声传来,“哇塞!松茸宝贝太厉害了吧!可以跳那么高接住,天呐!好棒好棒!”
不就是接个飞盘,有什么了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会开飞机呢……谢拾青暗戳戳地磨牙,换她也可以。
噢,不对,她不可以,她是个瞎子,看不到飞盘,更遑论去跳起来接。
更生气了!
钟宁清亮的笑声和狗雀跃的叫声被风尽职尽责地送过来,生怕谢拾青少听漏听了一句。
直听得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偏偏钟宁走过来喝水的时候,她还要抬出笑脸来,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想不想吃点冰的,还要跟着夸臭狗几句。
到了回家的时候,钟宁依依不舍地和松茸道别,又是揉耳朵,又是搓狗头,还抱了好一会儿,走出电梯的时候也顺带和谢拾青说了句再见。
谢拾青挤出一副不舍的表情来,“宁宁早点休息哦。”
电梯门一关,她这点好脸色当场就收起来了。
神奇的是松茸也不怎么搭理她,它自己叼着自己的牵引绳,不用人叫,电梯门开了就出去,房门一开就进去,自己甩着尾巴去喝水,喝完回自己的房间去趴着,都没说和谢拾青互动一下。
假如狗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这个说法确有其事,那钟宁肯定是它认定的人,谢拾青充其量是个室友。
连朋友都算不上。
而谢拾青呢,她最多最多就是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松茸看,是决计不敢克扣它的伙食,对它不好的,甚至还要加倍地提升它的待遇,就怕松茸去和钟宁告状,怕钟宁哪天心血来潮,想来家里看看,那她就死定了。
她生着闷气,咕咚咕咚咽下一大把苦药,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成了这个家地位最低的人,连狗都踩在她头上。
偏生这境况是她一手造就的,她还得为此感恩戴德才行。
……
周末的时间,钟宁也没有睡懒觉,而是六点多就爬了起来,收拾好自己,就要去钟氏大楼。
除却谢拾青耽误那两天,剩下的每一天,钟宁都会准时去钟氏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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