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若非这匹马实在需要休息,公子怕是能不眠不休地赶回京城去。
顾璟舟抓过他的水囊猛灌了几口,衣襟沾湿了不少。
他擦了唇角的水渍,看他,“你不必跟着。”
程宿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又拿出怀中的糕点递过去,“公子先吃,我去里面再灌些水。”
顾璟舟抿了抿唇,接了过来。
虽然实在没什么胃口进食,但他长期征战,也知道体力对于此刻自己的重要性。
勉强着吃了两块儿糕点,驿站的人牵来了喂饱的马匹。
顾璟舟朝房间里看了一眼,见程宿还在跟里面的人借水,他对那牵马之人说,“告诉他今夜没马没粮了,让他歇一夜再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换上新牵来的马,猛抽缰绳,打马离开。
程宿在里面听见马蹄声,回头一看,早就不见了顾璟舟的身影。
他长叹一声,收了灌满的水囊,对人道了谢。
刚一走出去,见方才给顾璟舟牵马的人张口,他打断他,“阁下不必多劝,我是势必要跟上去的,只是想问阁下可否有止血药和绷带,能给在下一些?”
顾璟舟的马没时间换,他的马却是在马路上换过的,还能再跑。
虽然顾璟舟穿着黑衣还极力遮掩,但方才他进来的时候,还是一眼就看到他的腰腹处已经被血浸透。
他必须要赶上去,防止他再出意外。
那驿站之人一听他这话,也不再多劝,忙去取了止血药和纱布过来,替他在马上绑好,目送他扬鞭而去。
-
夜色依然深重。
只是浴室中燃着昏暗的灯火,水光氤氲下,不知外面已是更深露重。
柳云诗早就软在季辞怀中,唇瓣被他吃了不知多少回,微微红肿。
玉白脖颈覆上一层薄薄的粉色,遍布着深浅不一的红痕一直到水中。
在吻落下时不断起伏,唇齿中几乎要泻出呜咽。
季辞克制地轻吻着,“此刻一切还来得及,现在出去,我还可以放你离开。”
柳云诗双目有些微微失焦,胸膛起伏着,轻喘了片刻。
“表哥昨夜不是说要教我么?”
水面轻轻晃动,她婉转的嗓音染着媚意,“是这样么?”
男人闷哼一声,腮骨楞起,琥珀色的眸中盛着晦暗,定定看了她良久。
柳云诗亦睁着水雾濛濛的眼睛回看向他,手臂慢慢动了动。
他喉结滚了滚,忽然轻嗤一声,抬手轻轻擦掉姑娘的泪,闷笑,“有些不对,不应当在掌心。”
他顶着她的膝。
“乖,起来些。”
柳云诗闻言,粉面覆春,却还是乖乖照做。
她的乖巧让季辞心生愉悦,他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问她,“想要尝尝你眼泪的味道么?”
柳云诗檀口微张,眼神依旧迷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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