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个小子既习了阴山的法,又处处为您着想,的确也是好的”肖苇点头,仰头而向陈旧霉斑的房顶,又补上一句
“那两个,怕是再不用了完全,他们就该有自己的打算了”德福偏了偏眼睛,应了一声后便专心医人,二人静默屋中,各有专心地听着还未及傍晚就已猖獗而起的北风
这风竟在午后就起了,几个被肖苇打发出门的都不禁起了寒颤,三哥感到自己脸上那陈年的旧疤都被风刀刮得隐隐作痛起来,不禁感慨自己已经离家七八年,南洋那四季无差的太阳,当真是将人的骨头里都暖得忘了本,这就已经对曾经生长了二十多年的岭南水土不服,活脱了一副外乡人的模样
“三哥,那德福叔不是个账房先生嘛,怎的还敢舞弄起大夫的东西,他那画符的本事是先生教的吗?”阿四还在揉搓着他撞得生疼的腰背,刚刚回头瞧见已经离了那九号的破楼挺远,这才敢打听起来,另两人也是没多大好,吴绪涎发狂而起将他们窄袖口上的纽扣都拉扯掉了,眼下袖中灌风,又不能如长褂旗服袄子那样揣手进袖,这就齐齐躲到了他身后,盼着行在前头的能让自己少挨上点风刀的折磨
三哥在脑中翻了一遍,这才想起了自己如同他们入了鸿禧年纪的旧事,当年他与几个同乡是街面上游荡的混子,清廷与共和军成日的抓丁收兵让其中为首的那个想到了个路子,他们但凡撞见了招兵买马的便上前报名,拿了预支的那一块半的军饷与给家里三斤眷粮的白面之后便寻着往大本营而去的契机逃跑回佛山,三五次下来,竟也过了几月不用睡醒之后灶头空空的日子
可这样的好事也非天天都有,在光绪三十一年时吃完了余粮的五人便打算重新干起骗军饷的勾当报名而去了一处为共和散军,怎知就在逃出的那夜他们遇上了前所未有的事情,虽然此前也有被军营哨岗察觉而追逃的时候,可这一回的营地里在傍晚时来了一位长官的故友,那是一个黄黑脸色,腰圆矮个的道人,而三哥兄弟六人正是商量着在今夜设宴款待的漏夜寻后山的路返回佛山,怎知不仅仅被哨岗察觉了逃兵,还遭了那个道人的邪法追击
几人奋力跑向山路不敢放慢半步,却诡异地先是齐齐在耳旁听到了那道人的细碎声音,随后倒吸一口进了牙缝,互相一问,皆有一根针扎到了自己后颈的痛痒,随后越发地头脑发胀,天旋地转,脚下最快的龙大竟然看到了这荒凉的山路之上忽地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皮肉腐烂的行路人,与这些人擦肩而过之时瞥去一眼,竟看到了经过的这个眼中凹陷腐蛆爬出,用以无唇肉遮掩的牙齿笑向自己,他当即吓得被自己绊到在地,还被没能及时避开的六强给绊得四道者(鄙人上官铁蛋)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106316/49291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