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石凳坐下, 中间除了上厕所离开几分钟, 其余时间一直没动,抱着电脑和书从微凉的清晨等到炙热喂散开的傍晚。
只是天越来越黑,蛋糕要坏了,还没等到林夏。
集耕广场草丛里的蟋蟀今年出来的特别早,在鹅暖石地面上蹦来蹦去,发出一声又一声紧促的鸣叫。
祁修阳盯着路灯下小虫子们错综的影子看了会儿,抬眸时发现校园里一片漆黑,只有昏黄的灯光和孤寂的月亮。
转到脚边的蟋蟀走了一批又一批,他安静的收回视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终于意识到等的人应该是不会来了。
祁修阳顶了下腮帮子,起身解开包装上的丝带,慢吞吞打开盒子,拿起叉子挖了块儿奶油,感觉味道甜的有点腻。
他舔了下嘴唇,沉默了几秒。
“生日快乐。”祁修阳垂着眼睫,忽而朝着寂静的黑夜笑了笑:“二十岁了,我也依然爱你。”
林夏赶来时听到的就是这一句。
那天张参追出去的其实很快,没见到人是因为林夏去了隔壁不远的另一个包间,祁文秋正在陪客户吃饭,“父子”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林夏心里就已经基本上确定了答案。
但是他脑子非常乱。
他坐在出租车上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回忆一遍,捋清楚才发现,因为李女士的病,他一直以来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下车后他找到了沈北,沈北显然没想到他大晚上的会来,把当年的纸质记过拿了出来:“我只能保证用来做基因鉴定的样本的主人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可头发是在你们床铺和书桌上取的,并不一定是你们的。”
“检测是谁让你做的?”林夏窒息地问。
沈北一向精明,当时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回应。
答案太明显了。但林夏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混乱的脑子几乎要爆炸,说话没了气力:“所以祁修阳一直知道……”
他一直以为,祁修阳和他之间唯一的鸿沟就是他们是堂兄弟,这是林夏无法决定也无法改变的,所以他申请了出国。
因为只有他离开,才能忍住不去见祁修阳,祁修阳才不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心。
现在他蓦然发现,所谓的鸿沟不过是一场骗局。
李芙蓉和林正誉也是骗子,祁文秋是骗子,祁家夫妇可能也是骗子中的一员,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祁修阳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都在用这个弥天大谎束缚捆绑他,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林夏五指紧紧攥着从平京飞往江回的机票,他把票扔进了垃圾桶,开车连夜赶回了淮中,当着李芙蓉和林正誉的面甩出了检测结果。
不管是谁的头发,两人五彩缤纷的反应足以说明,他就是林正誉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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