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飞鹭就知道了。”西屏本想叫马车送她先回庆丰街去,可她不肯,也要跟去瞧瞧。西屏睐着眼,有点不放心,“大姐姐,你真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可别小看我!”
西屏心虚,她还是怕看尸首的,不过逞强没承认。姊妹俩鼓劲似的,互相攥紧了手,及至望飞鹭,见门口早给差役看守起来了,不轻易放人进出。在门前看见了时修的与臧志和的马,时修原是打算再将养两三日才到衙门去的,想必一听出了人命案子就在家坐不住了。
门口有个差役认出西屏来,便引着她二人进去,先穿过大堂,侧面进了二院,四面抱厦,皆是栈房。又进了三院,是个四四方方更宽阔的院子,一样四面抱厦。循楼槛上了二楼,绕廊而去,到人头攒动的一间栈房外,一看旁边门牌上写着“飞鹭”二字,西屏心一悸,眼一花,暗道不好。
姜家在望飞鹭常年包着的两间上房,一间叫“飞鹭,”一间则是旁边的“沙鸥”。果然,门内时修在说:“死者叫郑晨,是姜家的入赘女婿。”听得除嗓音有些消沉,若有似无地含着一声叹息。
顾儿在人群之外骇然,拽紧了西屏的胳膊,“四姑爷?怎么会呢?”
昨日她还见过他,好一个清逸隽没的年轻人,待人又彬彬有礼,暗里还拿他同自己两个儿子比,恨不得他也是她生的。她心下一哀,险些为这他留下泪来。
西屏亦震荡了半晌,她与郑晨虽相交不多,却心照不宣,两人到姜家来都各怀目的,可互不拆穿,并且暗地里他曾帮过她,这何尝不是一种惺惺相惜?眼下这人却突然死了,由不得人不芝焚蕙叹。
“姜仵作呢?”
时修朝门口望出来,众人回头,西屏趁机拉着顾儿挤身进去,“三叔先往衙门里拿他的箱子去了。”
旋即顾儿看见尸体惊叫一声,时修忙一步挡在她面前,“您怎么也来了?”一面摆摆手,将无关的人都驱散。
乍静下来还有点不习惯,夕阳已坠,光线昏暝,差役在屋子里点上了好些蜡烛,那些颤颤巍巍的烛火跳在郑晨脸上,早晨他还没死的幻觉,以为他的睫毛仍在抖动。西屏一向怕看死人,看见他却不怕,她拣了他身旁一块干净地方蹲下身去,盯着他的脸细看。他脸上沾着好几道血迹,明显是人的手抹上去的,眉头似乎还微微蹙着,好像死前还在为谁焦心。
他所睡之地上头是靠窗摆放的一套桌椅,几上放着一只茶碗,茶只吃了一半,时修伸手摸,早已凉了。因问那掌柜,“郑晨是几时到的客店?”
那掌柜皱眉想了半晌也答不出,有个伙计钻出来道:“是晚饭前不久,那时候店内进出的客人太多,所以掌柜的没留意到郑爷进来,是小的在二院碰见了她不是潘金莲(再枯荣)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106643/49379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