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闻到。现在呢？还呛鼻子吗？”
周奕摆摆手：“现在没了，好像从出现幻觉的之后闻到的焦味就越来越重了。”
苏婶的屋子里面的摆设和周奕家里差不多，她看起来是独居，全家福相框的位置在这屋子里被一幅风景画所替代。
画上的内容看上去像是是个很高的悬崖，黑红的配色搭配上凌乱的画风，溢出框架的死气沉沉与整间房子温暖明亮的装修格外不符。
让周奕看的有些心里不适。
他略微移过视线，或许是刺鼻的烟味熏的他有些晕乎，再看向02时眼中都带了些重影：“这地方诡异得很，或许又是像前几个世界一样有条件规则才能出去。”
“危乐不是说了七天内四人存活就能出去吗？”
“你信吗？他...”周奕思索了下后继续说，“他看起来嘴里没一句真话。”
02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抽搐也跟着附和道：“...哈哈，你说得对，那家伙确实嘴里没一句真话。”
“......”
周奕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指甲插入手心的疼痛持续两秒后心底那股莫名的燥热才逐渐消散。
02好像认识叫危乐的人，老熟人，但周奕不打算问。
如果02不主动说的话。
房内很安静，安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周奕沉默的看着天蓝色的桌布觉得苏婶就算是瘸子也不应该下楼这么慢。
从他冲出门到苏婶家的这段时间，像是专门给他查找线索而空出来的。
02摩挲着周奕的耳朵，语气带着试探：“幻觉里面有什么？”
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就被躲掉。
周奕站的笔直，双手抱在胸前：“别碰我。你认识危乐吗？我们在杂物间的时候他说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救命的？从精神病院救你出来的吗？还是进精神病院之前就救你了？为什么现在把你放这里？你跟他是什么关系？02，为什么不说话？你——跟他很熟悉，而我不知道？”
对面的人动作一顿，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周奕你是在质问我吗？”
“没，我看你很想要告诉我的样子。”
“我没有——”
“你有。”
“...啊。”
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靠墙站立的男人说话强硬的，似乎是强行给02安上莫须有的想法要比承包自己吃醋容易得多。脚尖微微靠拢，02和周奕穿的还是家里的拖鞋，一蓝一灰相近色，不仔细看会认为是同一双。
平常对待万物都没什么表情的脸也只有在动情和现在会有变化，特别是因为猜忌而狠狠瞪着02的漂亮眼睛，写满了在意的眼睛，因为02才会产生变化的漂亮眼睛，让他忍不住着迷。
02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右手抚上周奕的眼角，任凭对面打掉又扶摸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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