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相当于吟诵了一遍经文,我想早点挂好。”
陈政泽不屑地轻嗤,随手接走童夏手里的氧气瓶,“理科状元,这你也信?”
“我想让你相信。”童夏说。
无论从动作还是态度来看,她都是个极其虔诚的信徒。
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有人带着十二分的虔诚,挂经幡,为你祈福。
大雪覆盖了路面,童夏抱着经幡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往前走,还要避开脚底下别人挂上去的经幡,寒冽的风似锋利的刀片,把人脸刮的生疼,童夏双脚冷的发麻,鼻尖通红,手指也有些不灵活了。
风大,特别考验人体力,童夏抱着经幡拼尽全力往上爬,陈政泽在她后面一截,拽着经幡,以防经幡被风刮的乱了方向。
陈政泽不理解童夏为何对挂经幡这么执着,在他的认知里,挂经幡这行为和上香等行为本质一样,都是寻求个心理安慰,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去寺庙里上香,何必在这里自找苦吃,尤其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
童夏站在半山腰,冲陈政泽挥手臂,示意他可以往前再走一截。
陈政泽立即给她打了个电话,“别挥手,本来就缺氧,再晕倒了。”
“好,你可以往前走了。”
陈政泽挂电话时,看到微信有新消息进来,是大林的,他把童夏的社会关系发过来了,天气太冷,陈政泽没那闲心在这看消息,按灭了手机屏幕,往前走了些。
历经两个小时,童夏手脚并用,把200米的经幡系在了纳金山垭口,经幡融入纳金山垭口随风起伏的那刻,童夏哭了。
天空,祥云,太阳,江河,大地,以及生生不息的世间,请永远保佑他占上风。
愿他有健康的体魄,滚烫的灵魂。
“陈政泽,我挂完了。”童夏声音清脆,清澈的眼睛比周围的风景还要干净,里面倒映着陈政泽的模样。
“看到了。”陈政泽说,“你这许的什么愿啊,我挂都不肯,非要自己亲手挂。”
陈政泽摸她的手,没一点儿温度,冰块似的,他拉开拉链,放怀里暖着。
“等春暖花开的时候,这条经幡会更美。”童夏眼睛亮亮的,仿佛置身于春天。
“经幡的五种颜色,喜欢哪个?”陈政泽漫不经心地问她。
“红色。”童夏答。
陈政泽淡淡地嗯了声,等把她的手暖热,他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只标记笔,牵着童夏走到她们挂的那条经幡前,把笔递给她,握着她的手,凑在她耳边问:“想许个什么愿?”
童夏低声回:“我许过了。”
“真的?”陈政泽觉着这小姑娘在撒谎。
“真的。”
“那帮我写个愿望。”
陈政泽一手拖着经幡,一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在红色经幡上写字——童夏,永远爱陈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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