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的担心，不无道理。
曹怀雀身上的气息，让他有别与其他同学。
如果他只是对未曾见过看过的世界好奇，从而自己调查取证，无可厚非。
问题是，这张显然是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照片，他是如何得到的？
拍照？
不可能，当时情况之紧急，发生在瞬息之间，不要说去拍照，那怕是掏出手机的功夫都没有。
利用周围的监控摄像头？
也不可太可能，曹怀雀虽然学习成绩优异，可侵入华夏警备系统内调取摄像资料，还不是一个正在树立三观的高一学子所能窥视的，当然，这并不能排除他自学黑客技术，完成窃取，不过李言之不相信，虽然这曹怀雀平常比较贪玩，但是和大多数学生一样，喜欢玩游戏，喜欢玩LOL，喜欢玩王者荣耀。
这些处在象牙塔世界的祖国花朵，暂时还不明白社会之险恶，人心之叵测。
被人利用？
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张能够证明李言之是宿灵者的照片，通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学生交给他？
难不保他所有的资料已经在里世界传遍大街小巷，而且之前班佳人说了，警署那里虽然已经上下打点过，不过仍旧会有警司的调查和取证，按照佳人的话，此事并未就此了了。
脑子里乱成一团乱麻。
“哎。”
今天晚自习是李言之值班，此时已经九点多，看了眼已经走的差不多的办公室，起身，看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门卫老大爷的收音机里传出熟悉悦耳的京剧。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本是正愁和郭牧野的决斗，还有后续警署的盘查，这曹怀雀这还有一档子事奇里奇怪，没心情听这曲儿，可耳朵里一钻进这声，瞬间心情就给愉悦起来，跟着哼了起来。
偌大一个教学楼里，诡异的只有李言之让人惊悚的声音...
“糟了！”
李言之猛然一拍脑门，忘接八千放学了！今个只顾着忙，竟然给丫头忘了。
感激掏出手机。
瞬间，一连串的信息跳了出来。
有郭牧野的，有毁灭地球联盟的，还有班佳人的。
看到班佳人的信息，李言之松了一口气，她今天课不多，下了班就去接八千放学了，班佳人叮嘱他下了班早点回去，李言之回复信息应允，这就准备回去，顺嘴问了下钟灵今天情况。
班佳人说他很乖，在家里自己一个人把我们的脏衣服都给洗了，小手冻的通红。
然后拍了一张钟灵小手的照片过来。
本是粉嫩纤细的手指，通红而肿，让李言之这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难过。
钟灵就像小时候的自己，懂事的让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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