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美人儿的小腿，成线地往下淌。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叶初桐赶紧扶住摇摇欲坠地女人，问道。
美人儿脸上撑着什么都不在意的微笑：“就是胎打得太多，子宫下垂而已。”
“这么年轻就子宫下垂——还而已！”叶初桐急得不行。
美人儿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让对方来接她，就挂断了。
“抱歉，今天恐怕不能帮你们拍照了”美人儿嘴唇毫无血色地道歉。
叶初桐和郑妙子不放心：“照片哪有身体要紧，我们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
“觉得我可怜是吗？”女人说了这句话后，叶初桐她们都安静下来。
“你看，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们这种表情。所以啊，别管我就是为我好。”
叶初桐明白，这是个自尊心强大的。她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就有辆大众开到门口，把人接走了。
叶初桐心里有点闷，脑子里也乱糟糟地。
不禁想起那年浦和的病情加重，如果不是林初年高价让她去勾引聂归时，说不定自己会和刚才那个美人儿，一样得无助悲哀。
“叶阿桐，你还有时间发呆呢！模特没了，我的租蓬费用不就泡汤了？”郑妙子攥着叶初桐的袖子，直跳脚。
叶初桐回过神，也有点儿着急。
租蓬费用一天就是一千多，如果今天不能拍完，钱就打水漂了。
“朱姨那边能不能再借个人过来？”郑妙子想着办法。
叶初桐想了想摇头：“本来这个就是打算早点儿拍完，回去上工的。如果再借个人，晚上回凯瑟肯定就错过最贵的钟。别人也不会愿意的。”
郑妙子揉着脑袋：“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叶初桐看着天花板，也没办法了。
“要不……我们自己上吧？”为了不让钱白出，郑妙子打算豁出去了。
叶初桐赶紧拢住衣襟，宁死不屈：“我可当不了模特，少打这种馊主意！”
郑妙子等她一眼：“我自己上总行了吧！大不了不拍正脸。做过后期的照片，恐怕除了我妈，谁都认不出来。”
她越来越近也得是个好主意，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叶初桐提醒：“你忘了，你大腿两边有胎记。后期一处理，两条腿的颜色会不一样。”
这不行那不行。郑妙子是真的快哭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郑妙子都甘愿为了小店牺牲，如果叶初桐再不表态，她自己也会觉得不自在。
于是认命闭了闭眼睛，紧握拳头，“算了，还是还是我来吧。你拍照行吗？”
她能想通，再好不过。郑妙子点头说：“以前为了节约成本，有次你不在，也是我给模特拍的。拍不好也没关系，还有后期呢。”
叶初桐一再嘱咐：“千万不能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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