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辈分来讲的话,应该喊一声叔叔。
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
云遮月看着眼前的鬼影,不免唏嘘了起来。
这是他一个初中同学的父亲。
一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却在短短几年间,经历了极大的人生波折。
和人家比比,云遮月自嘲的笑笑,自己未免太矫情了。
母亲患了乳腺癌,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虽然治好了,却也只不过得到了医生的一个“只能再活十年”生命倒计时。
记得刚刚上班的时候,云遮月还看到她父亲还带着她母亲,在早晨五六点钟,骑着电动车去医院复查的情景。
再之后听说她们家的消息,就是他父亲的丧事了。
云遮月不太了解她们家的事,但是上了年纪的奶奶,病弱的母亲,年幼的弟弟,即便有周围亲戚的帮衬,又能化解多少的不如意呢?
“唉~”无奈的叹息,云遮月点燃蜡烛,端在手中来到鬼影的身边。
这是厂里最赚钱的数控台,他当初特别和厂里申请,从相对轻松的车间调了过来,只是为了多赚那一点钱。
哪怕是现在,他也还在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自己的工作。
“叔,歇会儿吧。”云遮月轻唤道。
他的手里只是缓了缓,并没有停下,还是不断地拿起一个铁棍,放到数控机床里,然后再摁两个按钮,一个夹紧原料,一个启动机器,加工好后放到另一个机器里,再摁两下按钮……有的时候还会拿出千分尺测量一下尺寸。
“小伙子,怎么,新来的?”他热情的笑着。
“我是您女儿的初中同学,云遮月,咱们见过的。”云遮月笑着说道,然后他看了眼框里的废铁,还有已经烂掉的刀具,“叔,歇会儿吧,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的。”
“唉,不急不行啊。”他的语气无奈,脸上却挂着笑容,“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养呢。”
云遮月说不出来话了,默默地点上了三根香。
耳边是好似健谈的话语,“机器这几天可真是听话,好长时间没出毛病了,你是不知道,当初这机器总是出问题,调试要费老长时间了,为了多赚点钱,每天加班到八九点,可是累的够呛,不过回家看到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感觉一切都值了,也就没那么累了……”
云遮月好几次想要张口,都是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卡住他的喉咙。
掏出手机又开始和长发公主聊天。
卡卡罗特:我在听鬼讲故事呢。
长发公主:哦?什么故事?讲讲,讲讲
云遮月把大概的事和她说了一下。
长发公主:哇,好可怜啊,你是去捉他的吗?
卡卡罗特:是啊,所以现在就很难办
长发公主:那怎么办?这人也怪可怜的
卡卡罗特:现在正和我诉苦呢,我在等他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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