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虎难下是什么意思啊？”艾莱一筹莫展，却又不信问道。
“那块地拍下的价格每平米就接近一万五了，这个价格算是创了Q城的一个新高。本来现在房地产形势大好，谁知道会出一个限购令，陆老板不是骑虎难下，是什么？”
老人静静分析，听得艾莱脸色煞白，浑身无力。
“那怎么办……”艾莱欲言又止，陆枫的问题，她竟病急乱投医，问一个近八旬的老人。
“所以你家老板来堵我来了？”老人微微露出算计的眼神。
“堵你？”艾莱想问，陆枫堵你一个老人家做什么，突然又想起初遇老人是在凯宾斯基大酒店的峰会上，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艾莱仿若想通什么时，陆枫阔步走了进来。
“陆枫……”刚刚从老人嘴里听到这些，艾莱六神无主般嗫嚅道。
陆枫捏了捏她的手，穿过大堂，来到老人的面前，“万先生。”
“万……先生……”能被陆枫尊称一句先生，足以清晰老人身份的尊贵，可是她早已叫熟，脱口而出的又是那句，“大爷……”
陆枫压下艾莱和万友华相识渊源，纠正道，“艾莱，不得无礼，这位是万华投资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万友华先生。”
艾莱不懂什么万华，她就听懂了两个词，公司和董事长。
原来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原来这世界真的不存在那么纯粹的东西。艾莱不知道一个董事长陪她大半天坐在这里一点一点勾美缝剂出于什么意图，还是说对万友华来说，这只不过是他繁忙又高贵的生活里一点小消遣。
她这个市井小民，只是他这个大人物的一点小消遣。
“大爷，你请回吧，还有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艾莱很想很有骨气地说出这句话，很想，但是她憋住了，生生憋住了。她没忘刚才老人跟她说的，陆枫现在有求于他，而她不能砸了陆枫的事情。
艾莱眼里是点点破碎的失望，对万友华失望，更是对自己失望。
再有骨气也只能折在现实面前，再有委屈和诘问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丫头，你就没有话要问我吗？”万友华搓着手上的粘合剂，跳过陆枫问道。
“没有，”艾莱转了个身，不再去看万友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万先生，还往万先生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个小辈计较。”
“有气？”
“不敢。”艾莱很倔，她知道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人，更何况是要救陆枫的人，但她没有办法一让再让。
“有气就撒出来。”
“真的没有。”
“不想撒出来，那投资的事就没有必要再谈了。”万友华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土。
艾莱一听，惊了，顾不上其它，上手抓住万友华的衣袖，“大爷，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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