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徐伦凯起床喝水时, 发觉次卧灯还亮着, 柔和的散开一片氤氲。
身旁, 秦仲铮皱着眉,呼噜半打不打, 似乎陷在魇里。
紧急时期, 防止半夜事故突生, 花枝玉和池疏从楼下简单搬了上来。原容、奥德住主卧,两位女士占据次卧, 可怜的徐同学和秦同志只能用两个睡袋打地铺。
本着节约能源的打算, 每人卧室统一配备了手提式充电型手电筒, 有紧急情况也能应付。
徐伦凯忍不住悄悄从门缝看去,池疏仍伏案于小床头桌查阅资料。
她一头长直黑发早已疏于打理, 随意盘在脑后, 用最普通的黑色皮筋扎着。她眉头紧锁,不时按按发胀的太阳穴, 然后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手电筒兴许持续使用太久,光线昏黄黯淡, 池疏只得凑很近才能看清书上的字。而在桌上, 还有约莫十厘米一摞,下午时徐伦凯和奥德在K大一股脑全拿来的“神话相关资料”。
像《北欧神话》《希腊神话》《印度教义》《新约》《旧约》《淮南子》等算正常的, 还有什么《希腊神话与现实野史关联》、《印度教起源与性猜想》等稀奇古怪的现代瞎扯书, 鱼目混珠, 可以说想找真材实料的有用信息很难。
再者, 如原容和奥德伦特猜想的理论,不同神话体系往往对同一位神有不同命名与事迹描写,其本质便是不同地理位置居民,在不同观测点做出的不同描述——古代人民对科学知识了解甚少、眼界狭隘、思想束缚。因此在愚昧思维下,对“神明”也极有可能误解、偏差,夸大其词。
好比说,曾有考古学家质疑“麒麟”的真实性。
明永乐十二年,郑和带领船队航行到孟加拉,带回两只孟加拉国进贡的长颈鹿回北京。当时阿拉伯语中,长颈鹿的发音是“giri”,而从未见过长颈鹿的中国人便听音取义,认定长颈鹿即为传说中的“麒麟”。
而明成祖甚至为了宣扬施政功绩,称其为祥瑞之兆。
时至今日,日语及韩语中仍将长颈鹿称作麒麟,闽南语也将“长颈鹿”称作“麒麟鹿”。
——虽说“麒麟”在华夏古文化文献中,出现年代远远早于明朝,但谁又能断定,“麒麟”的描述真的不是对应长颈鹿呢?
以此类推,华夏神话传说中的“仙阁楼宇”往往是海市蜃楼;仙人下凡往往是白雾骤起,“紫气东来”等吉兆其实是晚霞泛红。
大量冗杂,能用科学解释的信息混在“可能有用”的真正神明描述里,无比加大了工作量。
而池疏,似乎从简略晚饭后便加班加点的沉浸在搜寻资料的海洋里了。
在她身旁,花枝玉儿童大码睡衣睡的卷到肚子上,露出一截小肚皮,打着浅浅的呼噜,没心没肺的睡的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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