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帅拍拍他的肩，“功是功过是过，哪能立了功却说不居功？你不记得，我们替你记着。”
陆江的功劳不为人知，他这两年负责的许多事都记在绝密档案中，包括那支特种兵的很多任务也都列为机密，只有达到一定级别的高级干部才有权知道。
在场的几位老革命家却都清楚，所以对陆江赞赏有加。
后继有人，焉能不高兴？
卢帅又对风轻雪道：“听说你年初本来有出国交流的机会，因为借调而耽误了？”
风轻雪忙道：“为国家效力怎么能说是耽误了？出国的机会以后有的是，可国家的任务则在第一位。医学交流会，并没有说邀请了谁谁就必须参加。”
至于当初为出国做的种种准备，这时候就没必要提起了。
卢帅目露赞许。
在这种环境，他们不好多说什么，很快转移话题，不再提工作上的事情，以至于王新生不知不觉地提起了老妻新认的外甥石观涛，“郭霞带着石观涛来走亲戚，我们才知道这件事，你老师和你大娘差点没气死，要不是石家的爹娘都死了，他们非得打上门。”
郭大夫为母者慈，顾青为人子者却不孝，倒不是说他坏，就是对郭大夫的态度以及对妻子沈秀芬胡作非为的纵容很让郭家生气，私底下都说他是个白眼狼。
郭明夫妇和郭艳对他本来就很有意见，得知他不是顾家亲生子，自然是怒上加怒，以前顾忌他是郭大夫唯一的儿子，说不能说，道不能道，担心郭大夫将来无人养老送终，现在郭大夫的儿子另有其人，而且还是十分正直优秀的转业军人，恨不得扒了石家父母的皮。
如果从小长于顾家，石观涛得长成何等出色的模样？顾大头必定后继有人，郭大夫也不用面对顾青和沈秀芬的予取予求。
这件事也传遍了首都各大院之间，卢帅和江云都有耳闻。
听王新生说起，卢帅道：“我听说是陆江的战友？”
“是！”陆江挺了挺后背，石观涛的身世揭发前后，赵勇和风轻雪都没瞒着他，了解得比外人更清楚，“当年，我和他都是顾师长手底下的兵，因为他年纪小，大家就格外照顾些，顾师长当初也发过话，可惜顾师长牺牲了，至死都不知道石观涛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个顾师长自然是顾大头，他的外号太出名了，本名就不为人知了。
卢帅叹息一声，道：“老王，这孩子还没结婚吧？”
王新生点头，“郭艳正给他四处张罗，郭霞临走前把这事托给了我们，她年底回京，观涛在首都工作，自然在这里成家比较好，若是对象离得远了，未必能过到一起。就是观涛自觉年纪一大把，本人又重口腹之欲，不怎么想成家，怕耽误人家，也不愿意找个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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