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不醒的前半程, 干穆模模糊糊觉得,自己仿佛大半身浸泡在岩浆里,要把人烧化的炽热始终不肯离去。今晚没有噩梦相伴, 但是睡得并不踏实。压在身上的还有一层增加炎热的负担,他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也克制着自己不将被子掀开,却似乎一直在翻身。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了不知多久,隐约偶有冰冷降临,干涸焦烫的喉间,也不断有些许温热清泉滋润进来。从岩浆换成了温泉,顿时感觉好多了,在那之后总算安稳了起来,一觉睡到了.…天明?缓缓睁开眼,视野还是昏暗的,仿若夜色未退。干穆缓了片刻,把昨晚突兀断开的理智重新连接上,很快就记起他在地下研究所里的休息室,白天也照不进阳光, 此时应是房间里没开灯。他已经不是昨晚断片前斜靠在床头的姿势了,不知是谁将他的身体小心地往后挪了挪,换成更舒适地平躺, 薄被也在身周压好, 不过为了方便散热,被角盖得并不是很严实。折磨人的高温一扫而空,只留下残余的些许晕眩, 千穆稍稍动了动,好似恢复了些力气的手刚从被子下滑出,他口中就不禁漏出了一点略微不适的声音。\"唔...几乎是这轻得几乎听不见的闷声响起的同时, 沉寂的角落也发出了几声响动。灯开了。骤然由暗转明,白晃晃的光线没能刺激到千穆还有些迷蒙的双眼。女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