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辉心神沉入计算机知识的海洋，在一个个知识、问题前游走。
虽然目前还是出题环节，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知识不仅需要学习，更需要运用、经验。
哪怕自己再天才，也不可能在这种全面实力的比拼中胜过一个抵达巅峰很久的前辈。
要赢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杨辉不知道其它人有没有享受过“真理偷窥仪”，但从郁文亮的表现来看，即使是准异能者，恐怕也极少有这种待遇。
进入0和1的视角，把原本健康的“小世界”扰乱，再反馈到现实，将出现的问题设成试题……就像把给V15“治病”的过程颠倒过来。
这样得来的题目，有极大可能难倒柳雁。
犹豫了一会，杨辉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自己要的是全面检测自己的实力，而不是赢。
这样得来的胜利，没有任何意义。
屏声静气，杨辉再无杂念，全身心投入出题中。
而他对面的柳雁，也始终对着电脑舞动手指，一言不发。
十分钟之后，出题结束！
虽然天气还没到炎热的时候，但两个人的额头上都蒙上了一层细汗。
郁文亮朝两个人分别递了一瓶饮料过去。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了东西，又跑了回来。
两人各自对他点点头，然后神色肃然地连接彼此的电脑。
柳雁看了看杨辉手臂上的腕式电脑，声音中有些纳闷，“这么落后？”
“哦，忘了你不是专攻计算机的了……回去换个好点的电脑吧，这样和我比赛很吃亏的。”
柳雁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
杨辉看了看柳雁胳膊上泛着蓝光的“太阿八代”腕式电脑，无言以对。
他平时生活节俭，电脑也是凑合着用，还停在五代呢。
解决计算机系的问题，很多时候都要一台强大的电脑。
郁文亮把胳膊伸了上来，“用我的吧。”
他的电脑是腕式电脑界另一家顶级公司“雨神”的最新产品“雨神六代”，性能不比“太阿八代”差。
“那好吧。”
杨辉也不矫情，接了电脑戴在手臂上，将柳雁的题目导了进去。
柳雁瞳孔张了张。
学生们都处于普通人阶层，不过彼此的家庭状况也是千差万别。
她和郁文亮的家庭都算是普通人中境况较好的，因此才用得起太阿八代……杨辉据传言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只是用国家发放的生活资源勉力维持生活。
一般来说，这样出身的人，在别人面前难免会有些自卑……柳雁从小到大见过不少这样的朋友、同学。
但杨辉的身上，却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接过雨神六代时的神情动作极为自然。
仿佛就是觉得“我的东西不好用，那就用你的吧”这么简单。
还真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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