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随着妖王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抵达清濯河上游。
站在兽皮边缘往下看，河水流淌的越发湍急，海拔也越发升高，河中生灵的面貌更是大变。
就在方才，云中君亲眼见到一条体长近丈的怪鱼跃出水面，而后被一只甲壳似矮丘的鳌鱼一口咬断脊背，三两口撕碎吞食。
怪鱼洒落的鲜血染红一片河水，引来更多几尺大小的鱼虾蜂拥，互相乱咬一团。
看到这一幕的不止云中君一个，其他妖将也或多或少发现了河中生灵的不同，一阵心惊肉跳。
好在他们是生在下游的山妖，若是在上游河域生存，估计不等化妖，就被鱼虾撕了当食料。
有好信妖将的向妖王打探，原来上游临近清濯河灵脉，河中蕴含灵气充盈，生灵从小生长在此，肉身受到灵气滋养，自然体型更大。
正因此，上游的妖怪更加信奉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一个个争勇斗狠起来颇为厉害，寻常妖怪很难抵挡。
对此，众妖唯有羡艳，感慨生的好就是不一样。
顺着汹涌的长河漂泊一阵，妖王逐渐改变方向，驱使兽皮飞向河岸，朝着灰霾之气遮盖的地方。
几个时辰过去，兽皮脱离河流，达到陆地之上。
这时候，云中君再次眺望天边弥漫的灰霾之气，才知道先前的想法多么可笑。
此地不过刚刚进入上游范围，而目测灰霾之气距离此地的路程，绝不超过五千里。
如此一来，灰霾之气至少弥漫了三千里范围，才能将小半个上游的笼罩，当真遮天蔽日。
到了黄昏，兽皮缓缓落下，妖王带着众妖步入一片不起眼的山林，难得休息了一晚。
一日的行程，赶了三千里路，明日天黑之前，定能抵达上古秘境所在。
到那时，汇聚的妖王想来不会太少，须得好生歇息，养足精神。
翌日，朝阳初升，光芒却被灰霾之气挡住大半，显得天地灰蒙蒙一片。
经过一夜整顿，众妖精神抖擞，继续跟着妖王踏上行程。
时间一晃，来到晌午。
此时，兽皮距离灰霾之气升腾之所不过千里，在妖王的命令下，众妖跳下兽皮，步行穿梭在山林中。
走在队伍的后方，云中君环顾四周，山林尽数被覆盖上了一层灰暗，草木枯萎衰败，溪流干涸蒸发，不少鸟兽双目泛红，成群结队的厮杀捕食。
一时间，山林中虎啸狼嗥，猿啼雀鸣，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刚走了没多远，万寿家的一叶扁舟落下，与之汇合同行，一前一后的赶往目的地。
半路上，云中君抬头望天，时不时划过一道架着妖云的身影一闪而过，直奔灰霾之气的源头。
见状，云中君微微摇头，暗道还是穿行在山林更保险，不易暴露行踪，被妖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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