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忠贤在几名门卫的护送下,很快回到了皇宫。
“微臣见过圣上!”见到皇帝,他激动的一下子扑了上去。
不过只是行了个礼。
没敢拥抱。
毕竟对方是皇帝。
范忠贤本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死定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不但保住了身份地位,还以为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史诗任务,说不激动是假的。
“平身!”薛衡也很激动,亲自上前扶起了范忠贤。
作为一个称孤道寡的人,皇帝陛下对眼前这个仅剩的小伙伴,也是打心底的珍惜。
两人相互问候了一番,便开始聊正事。
“范爱卿,你是怎么脱困的?”皇帝按捺不住好奇,率先发问。
“陛下,是王公公主动放了我。”范忠贤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那封信,双手递给薛衡道:“微臣本以为王公公设下圈套,肯定是想杀死我一泄心头之恨,谁知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陛下,就把我给放了。”
“哦?”薛衡有些疑惑,看着范忠贤手中的信没有伸手。
“陛下方向,信里没有毒,也没有机关,微臣早就已经查验过了。”范忠贤当了一段时间太监,对宫里的规矩已经很熟悉,看到皇帝不伸手,立刻进行说明。
谁知薛衡却并没有伸手,而是皱眉思忖了片刻,直接吩咐道:“王大伴的信……你拆开,念给朕听吧!”
范忠贤闻言,有点受宠若惊。
因为他知道薛衡和王奋之间乃是数十年的主仆关系,手中这封信说不定会提到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或是主仆之间某些难以忘怀的往事,所以怎么说都属于极其私密的内容。
现在皇帝竟然让他念,可见皇帝对他的信任程度。
“遵旨!”范忠贤激动之余,连忙拆开信封念了起来。
不念不要紧,一念差点就哭了。
倒不是王奋在信里说他的坏话,而是老太监写的信不仅文采飞扬,而且字字深情,把人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当然,除了回忆往事打感情牌之外,王奋还在信中替自己进行了各种开脱,反复强调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薛衡着想。
至于这种‘着想’的深层次原因,信里虽然只字未提,但范忠贤却心知肚明——大宣要亡了!
开脱完之后,王奋又嘱咐皇帝平时要注意保暖啊,要多喝热水啊等等,关怀贴切可谓无微不至。
一封信念完,在场君臣都陷入了沉默。
范忠贤是在重新审视王奋这个‘祸国殃民’的老太监,而薛衡则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当中。
“王大伴去哪了?”良久,皇帝突然开口问道。
“微臣不知……”范忠贤可不敢说出实情,直接抛出早就想好的说辞道:“不过据微臣推测,王公公应该……应该已经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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