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瑜替她揉腿的双手骤然僵住，他的眼神中，有震惊，有错愕，还有那么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欢喜。
许久，他才克制着，用一种刻意平淡的嗓音开口，“认真的？”
小乖嘴上有迟疑，但眼神却是万分的坚定，“认真的。”
“所以，你打算让我怎么回答你？”
小乖：“……”
什么叫做‘你打算让我怎么回答你？’
“如果我说，我希望程老师做我男朋友，程老师你会答应吗？”小乖撇撇嘴，自言自语的说道。
“答应。”
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却宛若惊天响雷在小乖耳中炸开。
这……这就同意了？
她脱口而出的表白本就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可是程瑾瑜这随随便便的答应才是让她觉得更不可思议的。
见小乖那又惊喜又惊吓的表情，程瑾瑜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
说实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气氛，因为尴尬，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
小乖咬咬舌头，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她低下视线望着自己的脚尖，迟迟没有再抬头，与程瑾瑜有个视线上的交汇。
程瑾瑜又替她揉了揉腿，半晌后，他将手收回。
“如果……你的表白是随便说说，那你就当做没听到我的答应。”
在程瑾瑜心里，小乖有时候大大咧咧又冒冒失失，而且是一个很爱心血来潮的人，这种话，极有可能是她在脑子一热的情况下说出口的，可笑的是，他也跟着她一起闹了。
程瑾瑜唇角勾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他摇摇头，前不久的那一切，他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乖的热情在他的沉默中，也渐渐消退。
她有些失落，“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程瑾瑜没说话。
小乖继续自言自语的说，“我是认真的，真的很认真，。”
程瑾瑜依旧保持着沉默，但他的眼神里，分明有了波动。
好吧，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遮遮掩掩没必要，索性，小乖心一横，打算将最后一层窗户纸都给捅破。
“一开始我觉得我的喜欢，是充满罪恶的，你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优秀那么好，我觉得我对你说喜欢，都是一种高攀，可是后来，我却觉得，我有这种想法，也是罪恶。”小乖完全敞开了心思，“其实我也很不错啊，我的爸爸妈妈都那么优秀，把我生的这么好，不是让我来妄自菲薄的，我觉得，我和程老师你还挺配的。”
小乖说起话来还有几分孩子气，但看的出来，她很认真。
程瑾瑜绷紧的面色渐渐放缓和了。
他安静的坐在那，听她说。
小乖谈天说地，好好的表白被她搞成了闲聊。
“你觉得我怎样？你会不会嫌我年纪小，幼稚？”
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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