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面对面坐在司戎怀里的时候视线能差不多和他持平,有被子包着有手臂环着,像是以另一种形式完全嵌进司戎的身体里,温习着当时筑巢的感觉。
司戎忽然上手解开了被子。不久之前还是滚热的皮肤哪怕一点凉意的刺激都有反差,蛮蛮下意识抖了一下,司戎又很快把被子掩上了,但留着腰间的区域微微袒露,并且他的手掌也抚了上去。
这里平坦而细腻,又因为他的触碰有了轻微的起伏,十分鲜活动人。
司戎寻找了一会,抬起头,迎上蛮蛮的目光,他才想起来解释道:“我在检查。蛮蛮,你腰这里先前有一块鳞片。”
“是么。”
那时候的感觉太丰富混乱了,蛮蛮自己反而没什么印象。他也顺势低头看,但自己腹部只有司戎的手,没有什么鳞片。
短暂的相互无言中,两人都意识到其中可能形成的暧昧误会,就好像年长者捏造一个蹩脚的借口,就火急火燎地上手。
司戎张了张口,但最后又没说,平心而论,他好像也没有圣人到没有一丝旖旎的心思。
“可能它不见了。”
这话是蛮蛮说的,多少保全了一点司戎的面子吧。
司戎的手从蛮蛮腰间撤回来,再度把被子细致地掩了掩,裹严实些。他和蛮蛮保证,有了这个线索,接下来他会全力以赴去查,不过身世之谜的主人自己对此倒没有那么执着,蛮蛮唯独只是从原先不信自己是异种到现在总算相信自己是异种,认知转变的冲击根本不能和他与司戎之间的关系转变相提并论。
明明是司戎的筑巢期,但蛮蛮也有一种释放过后的懒洋舒适在身体里流淌,同时他还感受到另一份心跳与情绪逐步在自己的身体里驻扎,那是司戎的,于是蛮蛮就知道此刻司戎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情绪正在波荡。
蛮蛮不知道这种感知是不是双向的,但他对此乐见其成,没有丝毫隐私受侵犯的感觉,反而安全感满满。
蛮蛮打了个呵欠,自己躺下重新蜷起来。
“我想再睡一会。”
说完看着司戎。
小时候他用这种目光看司戎的时候,十次有十次能骗得晚安故事,现在他以同样的目光,他的目的依然全能实现。
司戎给他理了理碎发。过了几l秒钟,自己也躺进来了。
“嗯。我陪你。”
……
当日蛮蛮相当于在学校里失踪,好在何秘书善后能力极强,处理成为病假。
只不过有一个蛮蛮的同学似乎很执着地认为别有原因,几l次上门想要看望“生病”中的蛮蛮。等到蛮蛮和司戎的筑巢期结束,何秘书才有机会和他提了这件事。
“姓方?我没印象。”
对于不重要的人,哪怕是同学,蛮蛮也没有什么迂回。
“何秘书你替我彻底拒绝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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