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自《水浒》的开篇就出现。
洪太尉奉仁宗皇帝命,去龙虎山请张天师。天师住在山顶,结一“茅(草)庵”,修身养性。结果,洪太尉没见到此“庵”。
第二处则是武松夜走蜈蚣岭,路遇一处“坟庵”,纯属路见不平,持“戒刀”杀王道人。武松把被“污”的这片“坟庵”,一把火烧了。
《水浒》文本最后一处庵,在倒数第二章:鲁智深被一僧人指引,擒获藏在“茅(草)庵”中的方腊。此“庵”显然是喻意“功名”与“宿命”之所在。
《水浒》由于我阅读的是容与堂百回本,懒得也没精力找书影及几版互校,不晓得“原本”有几成或被篡改了作者的创作水浒的真意。
“庵”作为《水浒》这个层级的“写文人”的室名或意趣,个人认为关乎“行藏”。庵必定为以此名者内心写照的“一方世界”。
比如“龚定庵”的“庵”为:
“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
“耐庵”的“庵”,从前四十回的文本,也就是“小聚义”与宋江浔阳楼题反诗前的剧情及文本来看,此“庵”当是: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水浒》的后半部到结尾,从文本来看,个人读感,要不是罗贯中的续笔,要不就被明人篡改过了,所以结尾处的“庵”变为:
“莫把行藏怨老天,韩彭当日亦堪怜。”(引自百回本水浒文尾诗赞)。
关于《水浒》作者的“耐庵”与行藏,及扩展到“湖海散人”的行藏,再以瞿佑《剪灯新话》中的《华亭逢故人记》对照。
从文中描述的全、贾二子的事迹,年龄上个人猜测,1364年前后,两人与罗贯中年岁差不多的壮年,耐庵则与“陈基”、“刘伯温”、“杨维桢”差不多,应该年过花甲了。
引文如下:
松江士人有全、贾二子者,皆富有文学,豪放自得,嗜酒落魄,不拘小节,每以游侠自任。
至正末,张氏居有浙西,松江为属郡。二子来往其间,大言雄辩,旁若无人。豪门叵族,望风承接,惟恐居后。全有诗曰:
华发冲冠感二毛,西风凉透鹣鹴袍。仰天不敢长嘘气,化作虹霓万丈高。
贾亦有诗曰:
四海干戈未息肩,书生岂合老林泉!袖中一把龙泉剑,撑拄东南半壁天。
其诗大率类是,人益信其自负。
吴元年,国兵围姑苏,未拨。上洋人钱鹤皋起兵援张氏,二子自以严庄、尚让为比,杖策登门,参其谋议,遂陷嘉兴等郡。未几,师溃,皆赴水死。
洪武四年。华亭士人石若虚,有故出近郊。素与二子友善,忽遇之于途,随行僮仆救人,气象宛如平昔。迎谓若虚曰:“石君无恙乎?”若虚忘其已死,与之揖让失落的小南洲界群(那天在旧屋烧信)最新章节手机访问:https://m.xtxtaikan.com/wapbook92064/43429541/